11.11桑仪24h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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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真腹黑假土匪×中二幻想症小公子


突然触发玛丽苏剧情的两个小可爱?


每个少年都有一段向往扬名立万,云隐山川的武侠梦,正值十五六岁的蓝景仪也不例外,成天拉着自己的侍从在街市溜达,寻求机会除暴安良,然后潇洒离去,片叶不沾。


并非城中太过太平,只怪城中捕快办事效率太高,蓝景仪常捶胸顿足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于是某位久居暖饱的小公子盯上了城外有名的“土匪窝”——不净世。


这名字虽然听上去和其他的土匪窝要有档次的多,但也掩盖不了在城中的威名,虽说有以讹传讹之嫌,但只要谁家小孩一哭闹,一提不净世便会立马闭嘴,可见凶名之恶,深入人心。


从小在城中长大的蓝景仪自然深受其害,此番不仅为了圆了自己的武侠梦,更是为了小时候失之交臂的零嘴玩具出口恶气。


“话说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可是那土匪头头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堵在这里,万一他一个不开心把我们给……”


“是啊是啊,听说那厮面如鬼魅,五官移位,渗人得很,我们还是回去吧……”


“而且听闻他天天带着一把大屠刀,专门用来砍人吃的!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面对众人的劝说,蓝景仪非但没有半分怯意,反而更加兴奋地望着不远处林荫参差的路口。


没过一会儿,还真有辆马车朝他们这边驶来,原本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怯怯地盯着那辆马车,帷幕上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路上显得更加清晰。


马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双方就这么相对僵持着,知道车夫从车驾上滚下来,慌不择路地往路边的草丛猛的扎进去,才打破这个僵局。


蓝景仪毕竟年轻气盛些,在众人的低呼声中跳上马车掀开帘子,却在看到马车里面的场景愣了一下。


估摸着是一个年纪较轻的文弱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抓着风水扇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光洁的额头和柳叶般柔眉,整个人缩在马车角落抖索着,在听到蓝景仪的动作发出的声响后,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马车壁里去,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一旁的暗格。


“大大大侠饶命啊!在下只是个普通人,虽说爱玩乐但从不赊账赖账,在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钱都在那儿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蓝景仪眉头微皱,颇为失望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丢下一句“哭成这样真不是个男人”就扭头走了。殊不知他转身的瞬间,男子遮住容貌的扇子往下移了些,露出一双深色的眸子,像是一个漩涡把蓝景仪的背影绞入其中。


第二天,蓝景仪出门的时候就被铺天盖地的告示吓得差点摔倒,但一想到失踪之人可能被坏人掳走遭受非人的折磨,立马拿起一张看完后脸色忍不住发黑。


雪白的宣纸上画着他的画像,旁边写着几行俊逸潇洒的字,“聂某昨日遇到歹人挟持与爱妻失散,自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每每想到爱妻不禁掩面涕泣,不能自已,若是能安全送回聂某身边,聂某定当感激不尽,千金奉上!”


短短数句,情深意切,不少妇女看得只抹眼泪,在看到蓝景仪后二话不说喊着自家男人把某位站在一旁石化的小公子八抬大轿地往不净世送去。


虽说后来蓝景仪被自家的侍从救了回来,但在他瘫坐在门口听着门外响天的撞门声,咬牙切齿的暗自记下这笔,他和不净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好不容易城中这些事算是平定了些,蓝景仪终于可以出府门在街上溜达,刚准备踏入经常去的茶馆听书,就看见不远处的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瘦高的文弱男子,凶神恶煞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男子的折扇遮住大半张脸的往外在蓝景仪眼中自动解读为恐惧。


男子折扇遮着脸,小媳妇儿似得躲在蓝景仪的身后,还时不时抖两下,把恐惧发挥得淋漓尽致。


“小公子你快救救我,这几个人见我生的好看想把我抓去给他们的老大当小老婆……”那几个彪形大汉相视一眼,暗中抽了抽嘴角,蓝景仪嘴角微抽,回头本想看看此人有多好看,奈何折扇遮了太多,只能看到半截白净的额头,还有那双好看而又有些熟悉的手。


“臭小子,怎么?想多管闲事?!”领头的那个声如洪钟,一句话砸得蓝景仪耳膜嗡嗡作响,两只手按压指节发出的声响,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矮大半个身子的蓝景仪。


“你们当街围人还有理了不成?!”蓝景仪双手叉腰抬头瞪着领头的大汉,掌心发汗,内心感叹脖子好酸!


“在这里,我们就是理!快滚开!”大汉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正准备伸手把蓝景仪拎开丢一边,就被他先发制人地一拳打在腹部。


蓝景仪打上去的第一个念头是,好疼!想哭!


第二个念头就是,为了保持大侠风范,忍住!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躲在蓝景仪背后的男子递给领头的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领头的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猛的往后倒飞数米远,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惊呆了一旁的看客和还为来得及收回手的蓝景仪。


男子颇为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因为被折扇遮住的原因,让人瞧不真切。其他的几个大汉特别自觉的跑到领头的身边哭号着把人抬走,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可谓是把戏做了个全套。


男子捂着胸口将泣不泣地半倚在蓝景仪身上,就差没掏出手绢,“刚才真是好险啊!多谢少侠相救,不知少侠高姓大名啊……”


蓝景仪还沉浸在自己一拳打飞一个颇有实力的对手的喜悦中,听到男子的这番话后不禁有些飘飘然,表面上还装作遗世独立的淡漠感,“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蓝景仪。”


男子扇面轻摇,冲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低声把蓝景仪三个字在唇齿间碾磨了一遍,“久闻蓝少侠美名,他日聂某定登门拜访!”


“不必了……聂……聂?!”


“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我聂怀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蓝景仪在听到男子名字后笑声哽在喉咙口,呛得他直咳嗽,而刚刚那位男子已然不见之前畏缩的模样,笑吟吟地看着他,要是再配上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活像个满腹盘算的狐狸。


自此,蓝景仪算是正式和某位聂姓人氏扛上来,两人你来我往地交锋了好多次,每次都在蓝景仪认为自己快要赢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惨败而归,但这并未消减蓝景仪的斗志,反而越挫越勇。


他们二人之间的交锋琐事等等都快成了茶馆听书必点的书目之一,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书目从“蓝小公子终是不敌,遂逃回城中”的人身攻击,变成了“两人执手想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暧昧文本。


反正聂怀桑听闻也只是笑笑,但是蓝景仪气得在家跺脚,不仅仅是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是像被猜中了心事一般,连着好几天都不敢踏出府门一步。


就连喜欢的蛐蛐都没了逗的兴致,整日话不离聂怀桑半句,再加上那副咬牙切齿额的模样,以至于府里做事的人都有些动摇的相信外面流传“蓝小公子求而不得”的新说法。


所以当蓝景仪再一次被绑到不净世的时候,聂怀桑正在逗弄他的雀儿,旁边是一堆话本小像,其中内容不言而喻。


“终于按捺不住想杀人灭口了?!我告诉你,大丈夫宁死不屈……”


聂怀桑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蓝景仪心底发毛,因为聂怀桑每次这样笑都代表着,他怕是又要遭殃了!


“能屈能伸……”


蓝景仪颇为气恼地挣扎两下,甚至回瞪了聂怀桑两眼。聂怀桑倒是不以为然,扇柄轻挑蓝景仪的下巴,“话本倒是写的不错,神仙眷侣,举案齐眉?”


蓝景仪本就因为这件事羞恼不已,如今聂怀桑这般动作,这般言语,实在是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不是喜欢我?”聂怀桑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蓝景仪问住了,嘴巴微张试图说些什么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偏过头不理会。


“唔……你说你不喜欢我怎么就揪着我不放呢?再说了,你说你不喜欢我吧,这流言话本都传成这样了,你要说你不喜欢我嘛……嘶,我又觉得不大可能。”


“够了!说够了没有!”蓝景仪脸红脖子粗地冲着聂怀桑发脾气,聂怀桑打开扇面遮住脸耸着肩膀作害怕状,“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干什么要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啊……”


蓝景仪话还没说完就被聂怀桑用扇柄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眼底是蓝景仪不曾见过地温柔缱眷,“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蓝景仪被聂怀桑的这句话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聂怀桑,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利索,“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同意呢,那我们勉强算个两情相悦,如果你不同意呢,正好现在也把你绑这儿,直接留下当压寨夫人也未尝不可,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蓝景仪一改往日破口大骂之风,沉默地低下头看着鞋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聂怀桑握着折扇地掌心微湿,脸上神色未变。


过了许久,正当聂怀桑准备开口圆场转移话题,蓝景仪才缓缓开口,“是,我刚才的时候并不喜欢你,更因为你捉弄我而生气较劲。”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留意你的一举一动,刚开始是为了打败你,挫挫你的气势,”蓝景仪轻轻叹了口气,“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参杂这那份情感去接触你。”


“你总是笑嘻嘻的没个正行,也总是喜欢把不知道挂在嘴边让别人摸不清你内心在想些什么,我总是在你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里琢磨出自己想要的结果,然后可以开心好几天……”


“可就是因为摸不清你的想法,所以我总是在高兴的时候又被你的话拖回现实,然后懊恼不已……我不知道你现在说的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儿的,但是我还是想说,聂怀桑,我真的心悦你!”


“两情相悦也好,把我绑过来当压寨夫人也好,只要你想,都随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好。”蓝景仪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吐了个干净,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相比于蓝景仪声情并茂的表白,聂怀桑显得镇定得多,仿佛被表白的对象不是他一般,前提是忽略掉他手上已经断成两截的山水扇。


之后的故事不用细说,话本里的故事逐个变成了现实,小城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们的未来还未停止。


所幸始于缘浅,一往而情深。


【一枕槐安兮,仪枕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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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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